“叔,我听伺候老爷子的小川说,三姨太这几天没去老爷子跟前伺候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男子,样貌算得上周正,一身府中寻常小厮装扮,若不是对着管家开口叫声“叔”,都没人会联想他们二人还是亲戚。

    他是管家的侄子,名叫王庸,因受不得家里农作辛劳,遂投奔在陆府做管事的叔叔,素日里在府中谨小慎微,g过大大小小几件差事,只是b不得管家亲儿子坐享其成来的快活。

    “你手上的差事都办好了?一天到晚盯着三姨太做什么?”管家看着自家不成器的侄儿不由哼斥道,“要是内宅nV人家的事儿,找你婶子说去。”

    被管家斥了一顿后,王庸眼神闪过一丝Y晦:“内宅nV人家的事儿,我一个男人怎么好和婶子说?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我看你的差事是做得愈发没得长进,不如尽早回老家待着,也好帮衬兄长,免得在这里让你无所事事。”

    “叔,别别别,我这不是……为您着想,为陆府着想嘛。三姨太眼瞧着不像是成气候的人,但因为先前二姨太那事差点连累了您和堂弟,我就不得不提防着些。”

    王庸此言一出,应当不是空x来风,突然被g起了往事,管家旋即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他的好儿子又给他闯下什么大祸了?

    这一警醒,管家的心扑腾扑腾跳动得极为剧烈,牵引着他那置于桌角边缘的手开始颤抖,然后无意识地一点点滑落。

    管家冷冷地瞥了王庸一眼:“三姨太也是个不安分的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侄儿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    王庸虽然话说如此,但没等管家示意,就先将话补全了。

    “小川和我玩得要好,起初他说三姨太好几天没来老爷子跟前,我也没当回事,左不过nV人家都有几天麻烦事儿,留在老爷子跟前自然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侄儿凑巧听了三姨太院中的一个洒扫丫头说的,三姨太这几日脸sE愈发红润,瞧得颇有气sE,不似刚来时Si气沉沉的。侄儿心想,照理说三姨太身子不适不应当是面白气虚嘛,怎底下丫头会这般描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