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多久,我知道我们都还没睡着,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。

    起先只是说了一些对我来说很没有营养的话,如果放在之前,我也许会恼怒;直到这一刻,我发现,这亦可作为一个在说重要事情前很好的铺垫,让愉快的气氛不那么快凝固住。

    我隐约记得,当时我们好像正在谈论文学上的问题。

    我和符椋之间,由于相隔整整十年的鸿G0u,再加上生长环境的差距,所以在很多方面会各执一词,甚至还可能会闹得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尽管大多时候,都是过于敏感的我像只麻雀一样,对于当前状况感到不安后产生应激反应:自卑或难堪,然后下意识迫切地想要逃离窘境。

    独处时,除了对符椋的念想,更为心酸的是断断续续的内耗cHa在中间,无法忽视。

    我时常觉得我一点也配不上她。如此完美的她又凭什么喜欢我这样平庸的人,不让我更深入地了解有关她曾经的事恐怕就是最好的证明吧?她总会离我而去的。

    也许我一直觉得眼前的美好不够真切的原因,只是想到了她会不会对每一个前任皆是这样,而我仅仅是其中最为平凡和无趣的一个,还是个如失控的生了锈的发条玩具般的存在:明明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,可就是不能准确地按照指示运动,永远猜不到会在什么时候有所动作。

    ——唯独与文字有关的一切,我能够与她产生共鸣。

    即使我们会争论,却始终能轻易地理解对方想法的差异,并想方设法不动声sE地选择与对方妥协。

    不过我有产生过疑虑,让我不知道是否要在问题的一开始就顺着她的意思而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