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伯,这是不是说明我四师弟能好起来?!”范和的话也是空忡想问的,因此话一出口,师兄弟二人齐齐的看向乜胡,眼神灼热。

    乜胡瞥了那二人一眼,语气带着训诫,“你二人当桓儿只是感染的普通伤寒么?”

    一句话,希冀的眼神回归沉寂,真情实感的范和甚至别过脸去。

    祁桓是所有人的痛,是外宗的笑柄,却是整个浮云宗的遗憾。

    “乜胡师伯,我想跟你去济泽谷。”祁桓抬起头,目光坚定而执着,“大师兄和二师兄一直都在照顾我,可我知道,他们还有每天的课业以及各自的修行要完成,我太耽误他们宝贵的时间了。初瑶虽然从未抱怨过,但此处距离浮云宗主峰群路途遥远,每天送饭对于小师妹来说也太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祁桓的声音不大,但是语气却很认真,他一字一句平缓的说着,每个字都清晰有力,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,“而且,我想找到治疗自己的办法,我想重新站起来。”

    饶是空忡白元境后期的修为,心性修得还算稳妥,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不免泛起酸涩。

    而范和干脆直接捂着嘴,视线就没再转回过这边来。

    “巧了,我也正有此意。”乜胡微微有些诧异,不过随后宽慰的笑了起来,“把你接去济泽谷,我可以随时观察你的情况,每天可以视具体病情行药浴,空忡他们也不用再为你日夜颠倒来来回回的折腾。哪怕修为找不回来,我也会尽力把你的腿治好。如果有幸你的经脉还有恢复的希望,我再以丹入药,将来即便无法再次踏上修行之途,也有希望与常人无异。”

    有站起来的希望,谁都不会让祁桓在这无名峰上自生自灭。这事不用禀报师涧,只用和戍枫打声招呼就可以,想来也没有一个人会出来反对。

    祁桓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,空忡和范和二人带着祁桓的轮车和为数不多的日用品,跟着乜胡御剑到了济泽谷,在众多的空屋子找了一间足够清净的,祁桓便住了下来。

    之后戍枫过来看过祁桓一次,问过乜胡具体情况之后,戍枫朝乜胡拜了三拜:“我这不成器的徒弟,就有劳乜胡师兄了。”

    戍枫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老泪纵横,连天压抑的情绪几近崩溃。

    “桓儿也是我的师侄。”乜胡扶起戍枫,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上一点宽慰的笑意,“凡人子弟我尚且会出手相救,更何况同门情义。”

    叮嘱祁桓不要给乜胡师伯添麻烦,戍枫才放心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