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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待青粟离开,范琼便累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随手拿起一个橘子,自顾剥了起来,只是这橘子味道实在太酸,她无法顾及形象,全都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溟哥哥,你府里的橘子太酸了,这些下人怎么做事的,干脆杀掉吧。”

    路溟看着那张纯良的脸,不明白她为何可以说出如此残忍的话,而且,她说的出,便做的到。

    “我也记不清是谁买的橘子了。”路溟随口敷衍。

    这橘子是从青粟那里讨的,路溟还记得她一脸谄媚的模样:“太子殿下,这都是妾身精挑细选的橘子。”

    看来,果真是精挑细选,这女人的胆子愈发大了。

    青粟和清艾回到夏湾阁,晚晴正在收拾衣物,大大小小的包裹摆了一桌子,青粟快步走进来,一口喝完了一杯茶,喝完还不忘砸砸嘴,这几日的茶有点奇怪,好像是温白开,却又飘着药茶味。

    “晚晴,咱们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,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。”青粟擦了擦嘴,不免发笑。

    “多带些备着,娘娘别管我了,您快去歇着吧,明儿还要早起。”

    “嗯,你也早些睡。”

    晚风轻拂,夜空中微光数点,是个静谧安详的夜晚。

    天还未亮,青粟就被晚晴从床上叫起来,一行人上了马车,路溟,路平遥和李权一辆,青粟和晚晴一辆,一路上昏昏沉沉,好久才驶出帝都。

    忽有一探子来报,晨时从太子府出发的马车半路遭人暗算,全部身亡,无一幸免。青粟不禁打了个寒颤,若是那辆马车里坐的是自己,后果不堪设想。这都要怨路溟,结怨太多,到处都是仇家。

    难怪他心思如此缜密,多准备了几辆马车掩人耳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