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从天降,泪自目始。

    一滴泪,从少女嫣红的眼角晕开,摇摇欲坠,却闪烁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芒。

    作为女儿,她从未得到父母的认可与关爱。

    作为爱国者,她被打上莫须有的罪名驱逐,死后才重归故土。

    作为妻子与母亲,她给两任丈夫孕育了五名子女,却只有一个活到成年。

    战争带走了襁褓之中的她的生父,她青梅竹马的第一任丈夫,以及她唯一活到成年的孩子。

    她被誉为英格兰诗歌的月亮,可惜日不落帝国,并不需要月亮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在命运的不公面前,她却毅然拆下肋骨当火把,去照亮无边黑暗。

    她在哭,生理心理的泪水流淌四溢。

    黎绯自己也分不清,这是她的泪,还是弗吉尼亚真实的血泪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与她同命运,共悲欢。

    泪滴缓缓滑落,仿佛宣告弗吉尼亚,这颗照耀了一个时代的艺术流星,最终逝去。

    从前,在那次决定职业生涯前途的舞台上,黎绯将弗吉尼亚定格在了这一刹那香消玉殒。

    玫瑰怒放到极致,在最盛处凋零。

    年轻的黎绯相信盛极而亡才最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