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世界只有你奇怪的你就是个怪物,但有人跟你一样奇怪的时候就不一样了,好像你们是一个理所应当的客观存在的种群。

    无论是小学时一起瘫在索尼厅昼夜不歇的颓靡,还是瘫在小卧室的床上一张接一张地看碟,那种一起腐朽的氛围让我们在彼此身边时觉得格外安心。腐烂下去吧,当个讨人厌的废物也没关系,反这个人会陪你。打游戏吧,虽然不想动弹,但也不敢停下,因为一停下就会被空虚淹死。

    后来我有时候会做梦。梦到小时候,自己以第三人的视角站在昏暗的角落里,看两个小孩儿面无表情地打游戏,面无表情的看热血动漫和电影,像两台没有感情的造粪机器。

    我和梁嘉鳗经常以“造粪的机器”自居,一是因为那时我们怎么吃都不胖,二是我们除了吃饭拉屎干不出什么有贡献的事。

    我们走在非主流大军的前沿,忙着在无人能懂的颓废和忧伤中当一块废铁。

    小学还没毕业,我们不约而同地学会了抽烟。有段时间我经常跟朋友开玩笑说自己小学就戒烟了,其实不完全是吹牛逼。唉,毕竟没戒。

    那天舅妈从姥姥家离开后姥姥姥爷也都睡了,我和梁嘉鳗待在原本属于他,眼下被我占领的小卧室,锁上门,他坐在床上挺自然地点了根烟。

    我说给我一根。

    他看了我一眼说:“会么?”

    我说: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但他还是给了我一根,我也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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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我俩沉默地抽了半根烟,他说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

    我说:“你不在的这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