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传来敲门声,江蕖睁开眼,看到阿眷偷摸摸推开一道门缝瞧她,不敢擅自闯入。

    江蕖见阿眷这般小心翼翼,先前的那股闷气一下散了大半,方察觉刚才生闷气的行为有些好笑,自己也算经历过波折的人,竟也能被臆测出的画面陷住。

    江蕖撑起身体坐直,“躲在那里做什么,进来。”

    阿眷见江蕖神色尚佳,才跨进门,双手却不老实的背在身后,显得有些畏惧。

    江蕖发觉她行为怪异,奇怪了:“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么?”

    不是身体不舒服,阿眷心底发憷,是小姐你最近变得好奇怪。

    江蕖近日的变化都被阿眷看在眼里,明明人还是那个人,感觉却不一样了。也许旁人不曾察觉,但瞒不过贴身伺候的她。而这种奇特的改变带来的不熟悉,令原本在江蕖面前一直畅所欲言的阿眷变得拘谨很多。

    阿眷走到桌边站立后,江蕖觑见她藏在背后的东西露出了边,问道:“你手上拿着什么,给我的?”

    阿眷慢吞吞摆到身前,是一只纸鸢。以白纸作底,上面画了一只白尾鹞,鹞鹰尖锐凶猛,喙小且目赤,边缘的翅羽用黑墨勾勒出流线。

    画工简单却逼真,放风时纸鹞扶摇而上,烈烈如雄鹰翱翔。指不定,会叫下面的行人眼岔当真以为有鹰禽在头顶盘旋。

    当阿眷递给她时,江蕖静默一刻,眼底涌起诸多复杂情绪——

    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风筝。

    阿眷一直保管得很好,买回来这么久,哪怕玩过好几回,上面的图案依然完好如初。

    阿眷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,在旁边提议道:“今日风大天晴,阳光还不刺眼,最是放纸鸢的好天气了。我看姑娘接连整日关在房里,怕别闷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气好,姑娘就到院子里放放风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