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等我了,我走了——”说完这句,身体又淡了一些。
“你不问我什么?”
“问什么?”夜白眼睛转向篆虚,疼得冷汗直流,虚弱的问着。
“问——”他停住话头,没往下说去。
他白衣染血,那血看不出是蠪蛭的,还是夜白的,一片片的铺陈开,如同红花绽放,倒也给他增添了些艳丽。
“如果你前世问临魈边,他也许会答你——”
他笑了笑,似对于夜白来说,这是最大的笑话了:“问什么?”
“问他临魈边是否爱你——”
听闻此言,夜白闪了闪眸子,似在黯淡的夜里,寻得了一盏灯,可那灯很快便熄了:“也许只是我自欺欺人,我不问他,就当做这自欺还能继续,可是若我问了——”他苦涩笑了,似在悲苦的哭:“便——连这星星点点的希翼都没了——”他再次看向双手,又淡了许多,淡到可以被视线穿透。
“我的前世不是骁悉王——”
“那你是谁?”他歪着头露出孩子般的迷茫,接着又陷入沉默。
“临魈边,我的前世是你深爱的临魈边,是你用命护着的临魈边——”
他听了半天似乎也没听懂,随口问道:“你为何骗我?”
“这种事你不必知晓——”
他认真思考了这话,想了好一会,身体渐渐淡化,视线轻轻的落在篆虚的眉眼间,看对方好一个得意,终于了然。他也不悲,也不痛,那张被血涂了的容颜,露出平静的一面,轻描淡写一句:“临霄边,下辈子,我不再爱你了——”说完,如释重负的一笑,好似他那么累,那么得苦,都因为这一句而获得了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