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下灯影虚茫,凛冽如刀的冷风沿着长廊由远及近,直劈眼底,凌鸢措手不及,恍惚觉得眼前哐当一黑!

    竟不知方越已然候在廊下多久,顶着一张明暗不辨的面容,看起来还算平静,无波无澜地望着她...

    但那双黑魆魆的眼睛却一如雪刃出鞘,切金断玉!

    “你...”这不过十余步的距离令人心颤,凌鸢y着头皮,惶恐地唤了一声,“你怎会在这儿?”

    她自然惶恐...惶恐方越可能将要诉之于口的话语...又惶恐他...

    “别、别,你先别说话...”

    眼见他嘴巴一张就要开口,她吓得太yAnx直跳,不敢再给他说话的机会,看了看四周,也不敢耽搁,上前推了他的轮椅就走。

    “七哥、那七哥的伤势如何了?”

    她推着轮椅向后退了两圈,疾步拐了几个弯,踏入了一扇空敞的房门,小声地斟酌了一个话茬。

    先前昏迷之时,凌飞很快便将他们带离崖底寻了这处客栈入住,那位叫七哥的随从救治得当,伤势应是无碍。

    她中途数度醒来,也不敢向师兄探听方越二人去向,原以为该是早已离去了才是。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...

    “若是你们没什么事了...就快快离开好吗?”

    凌鸢把轮椅停了,睁大了一双乌黑的眼珠,乞求地看着方越,“待我回家,定会命人前往青云山将厚礼奉上,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