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芷眯起眼睛,蹲下来凑近流浪汉,她压低了声音,让男人有了一种他们俩说话很隐秘的错觉,“你看见了对不对,只要你告诉我凶手是谁,我就帮你把镣铐打开,放你自由。”

    流浪汉盯着温芷的脸,思考着这句话的真实性,最终,对自由的渴望占据了思想的上风。

    他舔舔嘴唇,神色变得越来越恐惧,颤抖地开口道:“没、没有凶手,是她自己杀了自己。那天晚上我看见她站在井边,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,流浪汉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他的双眼夸张地爆突出来,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眼球。

    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,指向温芷的身后,仿佛那里有相当恐怖的东西。

    温芷立刻回过头去。

    在她身后不远处,就是那把白色摇椅,女儿的尸体依旧躺在摇椅上,没有移动过位置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温芷转过头,就看到流浪汉正在向后仰头,后仰的角度越来越大、越来越大,甚至到了仅靠自己无法完成的程度,突然间,就断了。

    和杀死女儿的手法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流浪汉的头颅被硬生生地从脖子上拔了下来,脖颈从中间撕裂开,断口处各自带了一部分残缺的皮肉。

    新鲜的血液从断裂的脖颈处飙出来,泼了近在咫尺的温芷满脸。

    就像是脸上被砸了好几颗烂番茄,猩红的液体在温芷的脸上流淌着,染红她的唇齿,滑进她的口腔里。

    满口血腥。